季池溪很想问问黄雪珊，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？她那天都看到了些什么？冲动的心情下，他点开了黄雪珊的对话框，打了一行字，却始终按不下发送键。

n季池溪深吸了一口气，默默地将这行字一个一个地删掉。

n幸好没有真的冲动到去问她，季池溪心里松了口气，仿佛刚才如果自己真的按下了发送键，就等于他亲手将他和白栖枝之间的信任敲开了一条裂缝。

n季池溪有些落寞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沙发，电视里播放的无聊广告将他的处境渲染地更加可笑，脑海中一半是白栖枝温柔美好的音容笑貌，一半是那张模糊照片里她和陆清明抱在一起的情景。

n他知道栖枝是爱过陆清明的。

n但那都是过去了。

n季池溪想给白栖枝发消息，想问问她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？n他输入了：13号那晚你在做什么啊？n删掉。

n又输入了：你最近有去过酒吧玩吗？n删掉。

n再输入了：对了，你辞职后，还和陆清明有见过吗？n再删掉。

n季池溪抓着头发，呼吸紊乱，他没有办法，每一句都像是在质问，他不能用这样的语调和她说话。

n痛苦地纠结了二十多分钟后，他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，神色悲切地举起手机。

n晚安，他说。

n……n第二天醒来，季池溪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，想看看白栖枝的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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