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钟跳至一点的位置。 凌晨一点。 梁微揉了揉酸痛的脖子,踢掉高跟鞋,拿了衣服去冲澡。 淋头冲下来的水,让她稍微清醒一点。 肩膀上似仍沾着醉酒秽物的恶臭。她伸手用力搓了两下,肩膀发红,手臂酸痛。 靠在被热气沾湿的墙上,梁微长长吐出口气。恐惧仍似在四肢百骸流蹿。 今天晚上要不是司徒来得快,她恐怕要被那个加拿大来的什么总占便宜。 想到司徒喊出“时先生”时,那个什么总的表情,梁微就觉得好笑。 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哪里都一样。 真没想到,“时先生”这三个字,除了给她带来麻烦,终有一天也会带来点好处。 苦笑着关了水喉,穿上衣服,她开门出来。房间里已扔了一件沾满酒气的外套。 麻烦回来了。 梁微刚想把外套拿去丢进衣篓,房门被人不客气的撞开,时仲元穿着流金棕色的长款睡衣,腰带随意的扎着,头发打湿了,露出胸口大片结实肌肤。 她因洗澡而稍稍活起来的心一下定住,所有情绪都收拢起来。她站在那不动,睁着眼睛,视线落在他胸口。 上个礼拜,也是这个时间,也在这个位置,她在白衬衫上看到了一抹女人的唇印。YSL13,是她从未尝试过的颜色。 愠怒,却又自知这是不该的情绪,她把压抑着,将平和拿出来与他相处。 “今天做了什么?” 梁微当时心下一跳,她低眉垂目的把外套丢进衣篓:“上班,怎么了?” 时仲元起身过来抓她的手,他手掌心滚烫滚烫,梁微立即要抽手。 他蓦低头贴在嘴唇边,手背沾了点湿润,梁微紧张起来:“你......” 他脸贴在她手上不动,呼出的气息仍有酒香。 “喝酒了?” 他过来,带着鼻音“嗯”了一声,靠到她肩上:“在书香庭喝了点。” 他脑袋搁在她肩上,沉甸甸的。梁微想到今天闹事的什么总就在书香庭旁的富贵厅设宴,一时有些怔忪。 刚想问司徒来得那样及时,是不是因为他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