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,天启十九年,冬。 汴梁,皇宫。 两个小宫女捧着两个雕刻有白泽麒麟的博山炉走进了乾阳宫。 乾阳宫正殿的前面,却跪着一青年。 他身着锦缎窄袖大红蟒袍,戴金冠金簪,相貌俊朗儒雅。 他不知跪了多久,身上都落了一层的雪花儿,脸色亦被冻得铁青。 “太子殿下还在这跪着呢?都多久了?” 宫女云栽忍不住小声嘀咕道。 “从昨日算起已经有一日了,哎!谁让太子殿下荒唐呢?” 宫女芙蓉摇头感叹。 “太子殿下当年为了大梁的安宁,远赴须弥山做万妖之国的质子,整整十年。” “他归来后贵为东宫储君,理应以身作则,温良恭俭,可他又是如何做的?” 调戏宫女,强行玷污宫中的司书女官。 饮酒作乐荒唐无度,昨日又无端殴打二皇子牧龙。 芙蓉轻声说道。 “听小内官们讲,二皇子被打得头破血流呢!” 云栽吐了吐舌头,小声说道。 “亲兄弟太子殿下也下得去手?真吓人。” 两个小宫女走出回廊后便闭了嘴,不敢议论。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过跪着的皇太子身边,走入乾阳宫内殿。 乾阳宫,内殿。 外面北风呼啸,寒意刺骨。 内殿却温暖惬意,一片和睦景象。 小宫女将博山炉带来后,梁帝徐天德点了点头。 “嗯,东海之滨进献的龙涎香果真不凡,龙儿,一会儿你回去去内库领一块。” 徐龙闻言喜笑颜开。 龙涎香珍贵无比,每年进献的皆入内库由皇帝享用。 得此殊荣,徐龙眼珠一转,摸了一下包扎厚厚纱布的脑袋,故作头疼的样子。 “父皇,孩儿真的没事了,您让皇兄起来吧。” “外面下雪天气寒冷,别冻坏了身子。” 梁帝徐天德闻言,露出一抹慈爱与心疼。 瞧瞧徐龙,头上伤还未好忍着疼,心里却挂念他不成器的兄长。 “你这孩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