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河水府,薄雾氤氲。 本该披纱焕彩的喜堂,此刻围满甲士,一片肃杀。 账本丢在地上。 从兜率宫到凌霄殿,林林总总,千万灵石的巨额亏空,等着朱罡烈补。 天蓬元帅披甲端坐,直视太白金星。 “贤侄,大局为重,这钱…得出。”清癯老者笑容和蔼,“另外,霓裳仙子…注定进不了朱家大门。” “哦?因为失节被退婚,她怎么自处?” 朱罡烈双手交叠,不断摸索中指上的戒指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 “广寒宫和瑶池的脸面挂得住?” “不,过失在元帅,退婚的是霓裳。” “哦?”朱罡烈失笑,“星君的意思是……我北极一脉不要脸,天河水军任人宰割!” 太白金星长眉微挑,“错……在元帅一人而已。与其他无关。” 拳头握紧,又松开。 “陛下就这么对待忠臣?” “忠臣?” “替他背锅、平账、遮丑,还不算忠?” 太白踱步到书架旁,捡起把精美瓷壶,放在手中把玩,“临阵退缩,结党营私,可称不上忠诚。” “哗啦……” 朱罡烈未动,身旁茶盏碎成粉末,“长庚公,东西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!” “一年前,妖猴大闹天宫,为何避战?” “驻防天河,无旨意擅离职守,形同谋逆。” “四海龙宫、十殿阎王、漫天星斗,元帅称兄道弟者,遍布三界。这么大阵仗,意欲何为?” “好交际也犯天条?” “朱家出手比凌霄殿还阔绰,财富从何而来?” “这是要杀鸡取卵?” 让猴子看桃园。 经费全给仪仗队。 活该他穷。 朱罡烈心里吐槽,嘴上只说: “多年家底。您可知,收仙晶最多的是广寒宫。” 墙上两道人影,被不断摇晃的宫灯拉得扭曲。 片刻后,太白金星语气缓和,“从前,那叫供养姻亲,天经地义。自这刻起,休要再提。” “着急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