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脑子暂存处!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横冲直撞。 许经年蜷缩在候诊室的塑料椅上,看着大理石地面倒映出的扭曲气流。 “复诊15号,许经年。” 机械女声第三次重复时,他才惊觉自己攥着病历单的手已经汗湿。 走廊尽头诊室的磨砂玻璃泛着青白色,平白让他生出退缩之意。 “气越强的人法力越强,但他们的气都太稀薄了......” 他对着穿白大褂的人呢喃。 医生转过来时胸牌闪过冷光,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静静地盯着他:“现在还看得到吗?” 医生指间钢笔在检查单上一次次敲下,仿佛一把大锤锤在他的心间。 许经年盯着对方空荡荡的肩膀摇头:“没看到。” 他注意到医生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截暗红流苏,像是古剑的剑穗。 心忽的漏了一拍,不安感顿时腾起。 这个医生… “上周在超市遇到二十年未见的老同学。”医生突然倾身向前,消毒酒精的味道混着某种苦涩的香气,撞进他的鼻腔。 像是祭祀时用的香。 “他当年诬陷我学术造假。你说......”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:“该不该用手术刀割开他的喉咙?” 不安感越发浓烈,许经年后背抵上冰凉的金属椅背。 “医者仁心。”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:“不如......交给法律?” 医生突然低笑出声,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如困兽:“你说得对。” 打印机吐出诊断书时,许经年瞥见对方袖口内侧绣着暗纹,像是古代的云篆。 许经年确信无疑,这些困扰他的怪东西来了。 走出医院时暮色正浓,晚风卷着枯叶擦过耳际。 他数着药盒上的英文单词,没注意人行道信号灯早已由绿转红。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利刺耳,他看见黑色车头腾起血红的煞气。 不是血,是气。 思绪流转间,剧痛从尾椎窜上颅顶,世界仿佛突然被按下静音键。 路面在眼前无限放大,他看见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