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醒了!夫人醒了!” 谢妙仪昏昏沉沉,迷迷糊糊试图要睁开眼睛,就听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咋咋呼呼的女声在耳边呼喊,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。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耳朵的不适,就觉得周身像是浸在了寒冰里,冻得她直哆嗦,这感觉真不好。 “我冷,冷啊。”谢妙仪努力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吐出来几个字。 “莲香,再加个火炉;柳翠,再加床棉被;草枝,再拿两个汤婆子;菊蕊姐姐,你去老夫人和大小姐那里看看,说夫人这里情况不是很好,求一求她们,看能不能让大夫到咱们这里再给夫人看一看。” 谢妙仪听出来了,这咋咋呼呼的声音是她的贴身丫鬟栀青的声音。 可是这声音怎地这么清脆,好像是年轻的女子,对了栀青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,清脆又聒噪,中气十分足。 谢妙仪感觉身上又重了一些,想是柳翠给她加了棉被,接着脚底和胸前有两个暖烘烘的东西塞了进来,与此同时,周围的空气好像也暖了许多。 谢妙仪虽然还是觉得冷,但比起刚刚,感觉好了许多,好到她都能勉强的睁开眼睛了。 待她眼睛渐渐聚焦,周围的情景渐渐清晰,栀青那张年轻而又清秀的脸映入了谢妙仪的眼睛。 此时的栀青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。 “栀青,你怎么在这?我不是死了吗?难道你也死了,咱们这是在阴曹地府相聚了?你怎么这样年轻?难道人死了到了阴间,都会变年轻?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难受?我好冷啊!” 谢妙仪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沙哑,喉咙也不适,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。 因为她记忆里,她不是死了吗?死在了她嫁进卫国公府的第十五年,不过三十出头得年纪,死因却是操劳过度,油尽灯枯。 “完了,完了!咱们夫人都说胡话了!栀青姐姐,这可怎么办啊?”年纪最小,胆子也最小的草枝“哇”的哭了出来。 栀青狠狠地瞪了草枝一眼,气道,“胡说什么!你去看看菊蕊姐姐有没有将大夫带过来?” 接着栀青又转向谢妙仪,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“夫人,你还活着呢,奴婢一定不会...